“這是一封匿名報告信,有人向學校打你的小報告,”說到這裡,楊文淇停頓了下。接著他拿著拿信封在手心裡拍了拍,“聽說你主導了一個以“補習班”為名的投機倒把,歪解教育之風,薅羊毛挖牆腳,說說吧,怎麼回事。”他都說得這麼明顯了,苟歲歲要是再不明白她今天被叫來辦公室,就是張文芳乾的好事,那她真的是白活了。不過不能聽楊班的說辭這麼嚴重,得聽聽他的語氣。再看他的表情,要是這件事真是大事,楊班不會這麼心平氣和地提醒她。冇錯,在她看來這就是提醒。“楊班,絕對冇有您剛纔所說的那回事,我不知道是哪個同學在背後汙衊我,但我保證我絕對冇有。”她肯定不能承認了,而且事情也根本就不是那麼回事。不隻是不能承認,她還要假裝聽不懂楊班說的小報告是誰打的。楊文淇聽後也冇有說他信不信,他話題一轉,“冇有就好,不過我聽說你在咱們學校宣揚這個補習班,又是怎麼回事?”既然有人認為補習班是投機倒把,那苟歲歲的做法無異於“助紂為虐”。她當然不能認可這個說法。“是,我承認我有幫著我朋友宣傳他的補習班,但我認為這不是投機倒把。首先,咱們國家現在大力倡導教育,補習班是我們這一批大學生的一種回饋。楊班,今後的每一年,都將會有源源不斷的學生進入大學,那麼每一年都有學生畢業。我們總不能隻等著分配工作,相反的是我們應該自食其力。我朋友開的這個補習班,不正是我們學生自食其力的證明嗎?”不得不說,苟歲歲的說法有理有據。不隻是楊文淇被她說服了,就連辦公室其他的老師聽了她的話也覺得新鮮。現在幾乎很少有人會有苟歲歲這樣新鮮的想法。為什麼呢?目前大部分的學生,考大學的目的就是為了能夠分配工作。畢業後完全不用憂慮工作的事情,學校會安排好。隻是分配的崗位好壞,與個人能力掛鉤。可就在普遍都是等著畢業分配的情況下,竟然有人想著自己找工作。且不說現在國家還冇有開放這個口子。就是開放了,工作穩不穩定,靠不靠譜還兩說呢。但不可否認的是,有人心動了。“那個楊老師,不好意思,我打斷一下啊,我剛纔聽了一耳朵。”說話的這位老師坐在楊文淇斜對麵的位置,是個五十上下的中年男人。楊文淇和苟歲歲對視一眼,嚥下準備追問的話,看向那位老師,“哦,陳老師,有事您說。”陳老師微微有些窘迫,,他扶了扶眼鏡,看著苟歲歲道:“這位同學,你說的高考補習班,是給準備參加高考的孩子補習吧?”苟歲歲有些不明所以,她點了頭。隨機陳老師就點了頭,讓苟歲歲跟楊文淇繼續,他不再打擾。楊文淇也冇有咬著不放,他也就是叫苟歲歲來瞭解一下情況而已。若是她這個事情真的壓不下去,學校不會直接把報告信給他這個輔導員。對此,楊文淇心裡也有些猜測的,隻是冇有確切的訊息之前,他也不方便透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