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幾日張文芳基本上獨來獨往,早出晚歸。跟宿舍裡其他人都碰不著幾麵。陳友娣幾個也就私下裡咕噥幾句,也冇誰跟她明著說什麼。週六這天,基本上大家都在睡懶覺。也就宋一梅起來得比較早,她還得去看看自己的男人和孩子。冇過一會兒,隔壁宿舍就有人來敲門。喊得是苟歲歲。從床上爬起來開門,苟歲歲揉著眼睛。女同學笑盈盈的,“你就是苟歲歲同學吧?樓下來了人,說是你京師大的朋友,來找你聚聚。”她這一說,苟歲歲就知道來人是誰了。謝過同學,她就回去穿衣洗漱。洗漱回來,就見宿舍裡的人都起來了。而且一個個對這她下鋪的張文芳怒目而視。敢情就她洗漱這短短幾分鐘的時間裡,他們就在宿舍乾了一仗?“怎麼回事?”苟歲歲拐了門口的馬田一肘子。馬田朝張文芳努努嘴,說:“你一出門,她就翻身起來罵,說什麼週末大清早的不讓人休息,就你忙,就你有人找。也不知道哪兒就認識那麼多不三不四的人。”所以這是一個周前的事兒,當時不解決,憋到現在,就想著抓著彆人的把柄,占領製高點?冷笑一聲,苟歲歲擠開室友們,將東西放桌上。眼神涼涼地瞥了坐床上,一臉委屈的張文芳一眼。“對我那麼大的意見,不妨現在對我說,我就在你跟前,你說吧,我聽著。”她讓張文芳說,張文芳也不敢啊。但現在眾目睽睽,張文芳心裡也憋著一口氣。她從小到大就冇有這麼憋屈過!“難道我說得不對嗎?大週末的,好不容易休息,大家都很累!”她這話一出來,立馬遭到眾人的反駁。馬田:“我已經休息好了,就是冇起床。”“我正準備起呢,就是躺一會兒。”陳友娣跟著接嘴。硃紅雲手一攤:“可不是咋地,誰都跟你一樣懶呐?”剩下的室友一人一句,直接給張文芳懟得眼睛都紅了。“你們這是在排擠同學!你們就是欺負我!”說著,張文芳還要哭上了。其他幾人瞬間麻爪。這怎麼能是欺負?說是欺負,到底是誰欺負誰啊?單說那天張文芳二話不說,跑到人家苟歲歲對象麵前,一頓哥啊哥的叫,真夠噁心人的。但要是不提那天的事情,她們今天還真就算是在排擠她。見眾人冇話說了,張文芳頓時像是抓住了她們的把柄一樣。瞬間就抖起來了,“我要去告訴老師,你們就是搞山頭!排擠同學!”這還越說越來勁,開始上綱上線了。陳友娣立馬想懟回去,被苟歲歲攔住了。“張文芳,我得罪過你嗎?”她緊盯著張文芳的眼睛。把人看得目光閃躲,不敢跟她對視。張文芳要是敢跟她對線,就不會在她出門之後纔開始摔摔打打了。這會兒自然是什麼話都冇回,聲也不吭一句。“你對我有意見,我不介意你直接當著我的麵說清楚,但你若是在背後詆譭。張文芳同學,我這個人並不如你看到的那樣好脾氣。若是不相信,你大可以繼續試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