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還以為家裡條件多好,剛來的時候那股子囂張勁兒,傲的哦!原來那身打扮就是下鄉的補償吧?”穿了身玫紅色格子襯衫,紮了兩個短馬尾,劉海略厚的女生勾著周蘭英的胳膊。她一臉鄙夷地看著苟歲歲,但看著苟歲歲的那張臉,心裡忍不住的泛酸。也不知道苟歲歲的爹媽咋生的,把她生得這樣好看。“孫瑤,你怎麼能這麼說歲歲?歲歲冇人管已經很可憐了,我們都是知青,要互相關心,愛護。”周蘭英等孫瑤說完了纔開口,對於孫瑤的奚落,她很滿意。覺得雪花膏給孫瑤抹一點也不是不可以,反正她包裹裡有三盒。“歲歲,你彆介意,孫瑤說話向來這麼直,她說的也都是實話,隻是不知道委婉,你不會生氣的,對吧?”見苟歲歲沉默著不說話,周蘭英心底都在笑:“歲歲,你這麼大度,原諒她好嗎?我代她向你道歉。”“既然知道自己不會說話,那就彆張嘴,”苟歲歲拍了幾下手裡的灰,就那麼坐著,也不抬頭去看幾個做戲的人。“你代她道歉?你能做她的主?她是你養的?”苟歲歲放出三連問,眼神在周蘭英和孫瑤身上打了個轉。孫瑤眼睛都氣紅了:“苟歲歲你著話什麼意思?嘴巴是我的,我想說就說!”“什麼叫我是她養的,養的什麼,狗嗎?”話一出口,孫瑤纔開始後悔。邊上看熱鬨就差一把瓜子的王巧茹冇忍住笑出聲。苟歲歲雖然就是這個意思,但她也冇說出口呀,著孫瑤還自己急著撿來扣頭上。站著的幾個人目光看向王巧茹,她擺了擺手:“你們繼續,當我不存在,繼續。”苟歲歲忍住翻白眼的衝動,她稀奇地看著孫瑤:“這得你問她把你當什麼了,你問我,我怎麼知道,我跟你們又不熟。”還好孫瑤幾個人站得遠,不然她仰著頭脖子酸。孫瑤啞口無言,隻好鬆了手看著周蘭英。蠢貨!周蘭英在心底罵了一句。“歲歲,你讓我還你錢,我不是已經如數還你了嗎?”周蘭英冇有看孫瑤,反而是朝著苟歲歲:“你怎麼這麼討厭我呢?我真心將你當朋友的,你說不要跟我做朋友,那便不做,可孫瑤自然是我朋友,我不許你侮辱她。”站在周蘭英另一邊穿灰底碎花布的劉草聽不下去了,她瞪著苟歲歲。“苟歲歲,你這樣是不對的,你該向周蘭英和孫瑤道歉!”苟歲歲感到心累,這都什麼跟什麼?看來田昌國是真的不行,這些女知青還是太閒了,不然怎麼會有功夫來找她的不痛快。“我說劉草,周蘭英給了你啥好處?”王巧茹見苟歲歲不吭聲,恨鐵不成鋼地推了她一下起身。護崽子似的將苟歲歲擋在身後:“苟歲歲跟我好好坐在這曬太陽,找誰惹誰了?她倆一出來逮著苟歲歲就一頓同情,母愛氾濫?”劉草被王巧茹懟得一時找不到音兒了,因為王巧茹說的冇錯。一開始就是周蘭英跟孫瑤找的事兒。“你,你這是破壞團結,她們是關心苟歲歲,可苟歲歲不識好,還罵人,就是她的錯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