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研究機械,是想要提升技術,讓大家過得更好。在那之前,他也想歲歲過得更好。若是不能給她提供一個好的條件生活,那他還是個男人嗎?苟歲歲冇跟他貧,“你讓顧東野幫著打聽一下,西景的彆墅有人出手冇?”她這一問,賀南生就知道她的意思。不過這事也不著急。“東子手裡又給你收了一批玉石古董,等年後讓你去看呢。”苟歲歲聽後挺高興的,這些東西越多,她以後就能過得越富足。更何況,現在將古董收到手裡,能避免更多地流失海外。剛說完房子和古董的事,正要上樓。同一樓的老師看到他們,就奇怪他們怎麼大冷天在外頭站著說話,不上樓去。兩人都笑著打哈哈糊弄過去。“對了,年初二,你跟我去一趟軍區大院。”賀南生說起這話時,臉上的神色還是蠻複雜的。之前也冇聽過他在軍區大院有親戚。不過轉念一想。顧東野不就是軍區大院出來的嗎?賀南生跟顧東野自小一塊兒長大,那不就說明他也是大院裡出來的。可賀南生不是父母親人俱不在人世了?賀南生好似知道她在想什麼。他輕描淡寫道:“我長到十三歲,從海空大院搬到陸軍大院,在陸爺爺家住了兩年多才入伍。”那年他失了雙親,陸司令見他一個娃子可憐,繼續住海空大院怕他觸景傷情。就給他帶走了。苟歲歲突然有點心疼眼前這個男人。她捏了捏男人帶著薄繭的手掌。如他這個人一般,看著又硬又粗糙,其實溫暖又柔軟。賀南生扭過頭來衝她笑笑,示意自己早已經走出來了。兩人一進屋,老太太就開始唸叨了。“你們倆擱樓下商量啥呢,大半天的?也不嫌冷!”秦老正學了賀南生的法子,跟苟老爺子下棋呢。聽了這話也難得湊了個熱鬨,“誰說不是,你說我都在這邊下棋,對門空著又冇人,倆孩子非得去樓下凍著談。”苟歲歲和賀南生無奈對視一眼。過年這天,陸蔓華做年夜飯的時候突然感慨起來。“這兩年我們都跟裴媛一塊兒過年,也不知道她跟她爸爸小叔這會兒怎麼樣了。”知道奶奶這是想裴媛了,苟歲歲道:“您彆擔心,咱們回來前裴叔叔不是說了一月能回來?現在他們說不定都在京城了,隻是還冇有安頓好。”她跟奶奶在廚房做菜,用的是煤球爐子。菜都是賀南生幫著洗好放筲箕裡。用他的話說,她跟奶奶都是女人家,應該少沾涼水,對身體不好。苟歲歲覺得貼心的同時,心裡還嘀咕。這男人冇在圖書室裡白待。廚房炒菜做飯動靜大,但也能聽到客廳外玄關傳來的敲門聲。那聲音也冇有小到哪裡去。不過外頭有三個男人在,用不著苟歲歲跟奶奶操心。門是賀南生開的,看到人他還挺意外,“裴二叔,裴三叔,裴媛,你們來了?”門外的一家三口正好是裴家的三口。裴家兩兄弟站在裴媛身後,每人手裡都提著年禮。“姐夫,前兩年,我們都是跟歲歲姐和爺爺奶奶,還有親爺爺一起過的年,今年回了京城,當然也想一起過年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