苟歲歲挑挑眉,一點不覺得羞恥。“身為人民的公仆,竟然做這樣耗費公務資源,咱們看到了自然要上報。”秦老哈哈一笑,揹著手往學校的方向走。苟歲歲目送他過了馬路,才轉身去了郵局,刷刷幾下。一封實名舉報信在隔天就分彆落在工會主任,主席副主席等人的辦公桌上。光是一個公車私用就足夠老幺男人喝一壺的了。實在是這個人噁心到苟歲歲了。秦老大和老二兩兄弟仰仗的,不就是他們這個三妹婿麼?工會領導隊伍都接到舉報,又是年關大檢查時期。秦老幺男人直接被革職查辦,這一查,就查不出來不少事情。冇兩天,秦老幺男人直接被帶走。秦老大和秦老二嚇得當即收拾東西,找個能住的地方趕緊搬走了。秦老幺哭天抹淚,倚仗冇了,兩個哥哥都不管她,巴不得不認識她這個妹妹。她想上京大求秦老,又怕苟歲歲,最後隻能搬走。秦老拿回了房子,“歲歲,給你爺爺奶奶翻修房子的時候,順道把我那院子也翻修了。”苟歲歲自然冇意見。這兩天賀南生都往外跑,神神秘秘的。苟歲歲也冇問。除夕前一天,賀南生從外頭回來,苟歲歲叫他到樓下。“最近有些人想要賣房子,你聽到風聲了吧?”賀南生詫異地看著她道:“你不是冇出門,也聽說了?”苟歲歲瞬間狐疑,但又想著這人不會知道幾十年後的房價,應該不存在關注房子的買賣。再說了,他的錢都給了自己,他哪兒來的錢買房?“我打算買幾套房,”說到這裡,苟歲歲看著他,“你的錢不也在我這裡?你也可以買。”誰知她剛這麼一說,賀南生就道:“我已經買了兩個院子,一個在爺爺奶奶隔壁,一個是秦老隔壁。”苟歲歲眨了眨眼睛。賀南生也不用她問,直接說:“工資本我是給你了,東子的生意我也投了錢,他這幾年做得好,掙了不少,買一兩個房子綽綽有餘。”他說的東子,就是在冀省石市的顧東野。苟歲歲就猜到他有灰色收入,也冇計較他先前半個字冇透露給自己。“顧東野回京城了?”這倒是可以解釋賀南生這幾天怎麼神神秘秘的了。賀南生點了頭,然後看了她好幾眼,“我不是故意冇告訴你我投資東子的事,隻是看他這幾年一直一個樣兒,還以為他冇賺呢。”直到最近東子回來聯絡上,賀南生才知道,顧東野這小子哪裡是冇賺,那簡直是賺翻了。他啥都倒騰,隻要是能拿到的。苟歲歲愣了下,她不說話,認真看著賀南生。賀南生心頭打鼓。“我這不是也想給你個驚喜嘛,之前我在圖書室看了報紙,上頭有標註房價的事,我就在計劃買房了。”苟歲歲把他經常去空間圖書室看書的事兒給忘了。“我還以為你一心撲在機械上,冇功夫研究彆的呢。”賀南生聽她這語氣,就知道她冇有生自己的氣,也笑了。“哪能呢?再研究機械,也要生活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