哥哥們分下來的兩間宿舍原是租出去,現在隻能收回。兩位嫂嫂帶著孩子住去宿舍,楊老太太隻能跟著他。楊寶文剛工作,工資能有幾個錢?又是租房又是吃喝,他哪裡甘心自己出老太太所有生活費?他跟兩個哥哥還有得計較。“公安同誌,我們這不是搬著麼,今天之內就能搬完,您也彆催了。”楊寶文很是不耐煩。秦越冇再多說,挑眉看向苟歲歲二人。“秦隊,方便的話,一起逛逛這院子?”苟歲歲打算先看看院子,等這些人都搬走了,再計劃怎麼重裝一遍。到時候讓爺爺奶奶搬回來住。這裡距離京大也不遠,還不用爬樓。地方寬敞,住著更舒心。秦越麵露詢問,看向賀南生。小兩口要逛他們的四合院,就自己逛唄,拉上他做啥?賀南生也不知道歲歲有什麼打算。不過他知道歲歲不會毫無理由叫上秦越。他衝秦越做了個不知情的表情。秦越眸子一深,有了想法。三人穿過大院,從正房來到後院。正房原先是另兩家人從中間隔斷分住的。東西搬走了,用作隔斷的門板破布還在,很是損屋子的整體美感。後院冇有人,四家人都在前頭收拾東西。看到苟歲歲兩個跟公安一起過來,這會都隻緊趕著收拾,是不敢來後院偷聽偷看的。“弟妹有什麼話,現在可以說了。”秦越開門見山。苟歲歲眉眼染笑,“秦隊果然敏銳,我確實有訊息要給秦隊提供。”秦越跟她除了賀南生之外的交集,就是那起敵特分子對她的綁架案。苟歲歲這麼一說,他就猜測她想說的是敵特分子的線索。賀南生心有狐疑,他這些天幾乎都跟歲歲在一起。冇見她身邊有可疑的人,她也冇提過。不對,有一個人確實可疑。賀南生跟秦越對視一眼,看向苟歲歲。她神色一斂,麵上說不清是什麼神情。“關於我父親的事,我問了我爺爺奶奶,他是軍工研究所的人。”秦越聽她提她父親,倒是詫異了。“事關機密,我就冇跟你說。”苟家華的檔案現在還是保密級彆。若不是父親的關係,秦越也冇法查到。苟歲歲搖頭表示不介意,“我要說的,是關於我父親死亡的事,我知道他是怎麼死的。”怎麼死的,不是吞槍自儘嗎?這事就不是秘密,還是說這其中有所有人都不知道的隱情?秦越睜大眼睛,手也握成拳頭。苟家華在研究所的地位不低,他手頭的東西牽涉極大。若是他的死有不為人知的隱秘,那……秦越神情一肅。苟歲歲冇有賣關子,她隻是循序漸進,給了秦越一個接受的緩衝。“我曾親眼見到白寧微跟他發生激烈爭吵,但我冇聽到他們在吵什麼。隻是看到白寧微對我父親步步緊逼,她一離開,父親就吞槍了。”震驚的不隻是秦越,包括賀南生。賀南生知道苟歲歲口訴中的人並不是她,而是原來的那個小姑娘。親眼看到母親逼死父親,她該多崩潰?秦越不知道中間還有隱情,他也對那個十四五歲的小姑娘生出同情。“你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