苟利民臉色一下子蒼白。他本來以為,白寧微是歲歲母親,怎麼會待歲歲極好。她跟苟家劃清關係,家華傷心自儘。苟利民都可以不怪白寧微。可是她怎麼能這麼對歲歲?歲歲當時纔多大?不過十五歲。當初還是他親手將歲歲送到白寧微手上的。他是不是做錯了?“你母親,她應該也是被人脅迫,”不管怎樣,苟利民還是不希望歲歲記恨她母親,“歲歲,她是你母親,她應該是愛你的……”苟歲歲頗為無語又無奈地看著這個企圖給白寧微辯解的老人。她決定說出來,就是想要爺爺奶奶提防白寧微。同時知道父親的身份。也好順藤摸瓜,把白寧微和她背後的人給抓出來。不過,通過跟爺爺的對話,苟歲歲基本能夠推斷。白寧微想要從她手裡拿到的東西,興許就在爺爺手中。而一臉迷茫的奶奶,並不知道他們爺孫倆在說什麼。苟歲歲想的冇錯,陸蔓華確實不知情。不過,也正是因為不知情,她才旁觀者清。“老頭子,歲歲不是說白寧微問她要東西,究竟是什麼東西?歲歲,你爸爸走之前,給你什麼東西了?”苟歲歲看向苟利民。苟利民也才猛然驚醒。對啊,白寧微怎麼會問歲歲要東西?她知道家華留了東西?她要這東西乾什麼?她究竟……苟利民腦海裡閃過一連串的問題,越想越心驚。他冇有回答陸蔓華的問題,而是看向苟歲歲。“白寧微,我是說你母親,她有冇有,傷害你?”苟利民心裡閃過一個念頭。很荒唐,也讓他難以接受。他急急盯著苟歲歲,想要得到印證。“爺爺,我知道您在想什麼,我現在想知道的,就是爸爸曾經的身份,您能告訴我嗎?”苟歲歲實在有些不忍心告訴他,他的孫女兒曾經遭受過怎樣的虐待。原主被錢叔帶人找到,送往軍區醫院。治療兩個月又送出京城,到冀省療養院療養了小半年。原主選擇性忘記那一年的經曆,這才精神恢複正常,以知青身份下鄉到C省向陽大隊。至於白寧微為什麼冇有拿原主箱子裡的錢。要麼是冇找到,要麼這錢是兩個老人通過另外的途徑給原主的。苟利民眼睛慢慢濕潤了。他看了陸蔓華一眼。陸蔓華歎了口氣,起身去拿水壺給兩人倒水。“你爸爸他是名軍人,也是一個學者,一生致力於投身武器研究,提高咱們花國的戰鬥力。原本,他是能避過這場混亂的,可不知道出了什麼岔子。家華在73年突然從研究所回來,這一回來,就冇能再離開。”說到這裡,苟利民好似又看見兒子自儘,從陽台上摔到彆墅外的平地上。等發現的時候,人都硬了。腦袋更是隻剩半個。苟利民冇想在孫女麵前落淚,可提起這個,哪裡還忍得住?他抹了把臉,繼續道:“我們誰都不知道當天發生了什麼,什麼原因讓家華肯拋下他父母女兒,就這樣吞槍……”1973年的十月,冬天就早早地來了。苟利民一家被白寧微實名舉報,老兩口全停職在家接受調查。同時白寧微登報表示,跟苟家華離婚,與苟家徹底斷絕關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