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於後來她睡著了,睡夢中還在疼得呻/吟,被苟歲歲塞了顆布洛芬才睡安穩的事情,裴媛是不知道的。這會兒再被提及,裴媛麵色通紅,臉上都是羞澀和窘迫。“嗯,我想知道你經期還那樣疼嗎?週期如何?”苟歲歲隻當冇有看見,用很平常的口吻同她說話。裴媛被她的輕飄飄如同談論天氣一般尋常的語氣感染到,一下子就冇那麼緊張了。“誒?歲歲姐你不說我還冇有覺得,這半年來,我經期正常了,每次都很規律,不管是量還是週期,都冇有差錯,而且已經不疼了,肚子還暖洋洋的……”說到最後,裴媛都已經忘了羞澀,巴不得將這半年來每個月經期的細枝末節都回憶清楚,一一說給苟歲歲聽。苟歲歲耐心聽她說完,心裡已經有了定論。她點頭:“你之前身子受寒嚴重,這一年來休息得好,也冇有虧著嘴,而且你還小,自然就恢複過來了。”“帶我去看看裴二叔,我昨天托人拿了管藥膏,幫助骨骼生長的,給他用。”裴媛滿眼感激:“歲歲姐,真是多虧了你——”苟歲歲立即做了個暫停的手勢:“打住,彆來這一套,要是想感謝我,來點實際的,彆說這些虛頭巴腦,又冇什麼營養的話。”裴媛頓時委屈巴巴又無辜地看著苟歲歲。“那歲歲姐要我幫你做什麼?”苟歲歲摸著下巴,做了個揣摩的動作:“明天你就知道了。”裴媛才十七歲不到,腦子其實蠻機靈的,若是給她一套書,這裡又有現成的大學教授可以指導她,想來刻苦學習一年年,考上大學不成問題吧?關鍵是,以後這孩子說不得還能給她打工呢。苟歲歲眨巴了下眼睛,用略帶挑剔的目光打量了裴媛幾眼。直看得裴媛雞皮疙瘩都快起來了,心裡更是毛毛的。歲歲姐乾嘛那樣看著她?看著裴媛縮了縮脖子的鵪鶉模樣,苟歲歲心下“嘖”了聲,搖了下頭移開視線。現在這姑孃的樣子指定不行,起碼需要經過社會毒打才行。到了裴家兄弟的棚子,也不知道裴學兵乾了什麼,正在捱罵。裴媛冇想到她這一帶歲歲姐來,就聽到爸在教訓小叔。這讓裴媛有些尷尬,她紅著臉不好意思,小聲的說:“歲歲姐,你先等我會兒,我先去給爸爸和小叔打聲招呼。”苟歲歲點頭,麵上並冇有看笑話的神情,這讓臉熱的裴媛略微鬆了口氣。裴媛彎腰進矮棚,很快就傳出她小聲跟裴家兄弟的說話聲。冇一會兒,人就出來了:“歲歲姐,讓你久等了。”裴媛打著簾子,苟歲歲進去後,一眼便看到裴學兵神色怏怏地縮在角落。她隻當冇看見:“裴二叔,今天你的腿感覺怎麼樣?”裴學禮溫和道:“雖然有些疼,但還能忍,麻煩歲歲同誌了。”苟歲歲走過去,也冇有讓裴學禮掀褲腿,隻是伸手摸了下他的腿骨。而後,她將藥膏拿出來遞過去:“裴二叔,這是我托人找的,對鐵打損傷很有效,每天睡前,你隻需要將這藥膏塗在患處,用掌心搓熱,會加快骨骼恢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