葛婉瑩義憤填膺,滿臉的正義。她指著苟歲歲,像是指著陰溝裡的老鼠。鄉親們紛紛趕來,原本不知情的也在知情人的告知下知道了情況。一開始還有人覺得葛婉瑩是小題大作。但大家都知道苟歲歲生活滋潤,吃得不差。雖然清楚這是她有本事,但這本事是讓人嫉妒的。頓時就有人出言指責:“我就說,苟知青成天嬌氣得很,活兒也不乾,打獵倒是有力氣了!”“哪個說不是呢?分明是享樂主義!”剛開始大家都抓著苟歲歲吃肉乾活少的事情說。王巧茹很怕,但是她還是梗著脖子:“雙搶的時候歲歲冇有乾活嗎?你們冇人看見嗎?什麼叫不乾活?不乾活的是葛同誌吧!”她這麼一說,鄉親們咦了聲,隨即想到。雙搶時確實看到苟歲歲揮舞鐮刀拚命乾活的,葛婉瑩和朱婷婷倒是做的活是輕鬆的。但他們腦子裡更清楚的是葛婉瑩二人被送回來還送了慰問品的事情,冇人敢吭聲。葛婉瑩看到鄉親們變了的眼神,也冇人指責苟歲歲了。她當即氣憤不已,瞪著王巧茹:“王巧茹,你這是幫著壞分子說話,與群眾對立,分裂群眾!”一個個帽子扣下來,王巧茹臉色有些白,但她硬生生挺著。跟苟歲歲對視一眼,看到她依然淡定的神色,王巧茹不由得焦急:“葛同誌,我說的有什麼錯?不是事實嗎?”葛婉瑩臉色很難看。這會兒劉老婆子一家也趕來了,她看著被押在台子上的苟歲歲,眼裡閃過精光。“苟歲歲就是壞分子,打倒她!不能讓歪/風/邪/氣汙染我們!”劉老婆子也不管發生了什麼事,隻知道喊就對了。這會兒一看就知道是苟歲歲栽了,她不落井下石就不是她了!葛婉瑩雖然很厭惡劉老婆子,但不得不說,現在看著這老婆子的麵孔,倒是覺得她慈善了很多。“看來還是有清醒的人,同誌們,不要被她誤導了,壞分子會腐蝕我們——”葛婉瑩長篇大論,總而言之就是一盆盆臟水往苟歲歲身上潑,還說得頭頭是道。鄉親們聽了覺得很有道理,一個個看著苟歲歲的眼神都變了。葛婉瑩很是滿意,她還不忘看向苟歲歲:“你還有什麼話說?”苟歲歲無所畏懼的神情,完全冇有葛婉瑩意料中的害怕和顫抖,讓她有些不安。“葛婉瑩,我不認你說的那些,我冇做過,你既然說是我,便請拿出證據來,不是你張口嘴皮子一碰,就能給我定罪的。”苟歲歲背脊挺得筆直,自帶一股氣場,讓人心悸,也讓人想把她的骨頭打折。鄉親們聽了苟歲歲的話,並冇有壓下情緒。不過他們還是看向葛婉瑩,希望她能夠拿出證據,將苟歲歲的罪名釘死。鎮上來的那些青年小夥也看向葛婉瑩。朱婷婷是站在葛婉瑩身邊的,她正要開口,就聽到人群外的路口傳來一聲怒喝。“狗日的龜/兒子些!哪個準你們亂抓人的?還不給老子滾下來!”苟歲歲看向路口穿著白襯衣黑褲子,滿頭大汗的中年人,而後收回目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