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管苟歲歲心裡多複雜,反正賀南生遞過來的“老婆本”她收下了。她手裡有錢,甚至冇有比這兩個本子上的錢少。冇想著花他的,所以收起來毫無壓力,哪怕她現在也冇有打算結婚。大不了就是以後走不到一塊兒去,分道揚鑣的時候還給他就是了。倒是賀南生看她收下了心裡鬆了口氣。並不知道苟歲歲心裡的盤算,不然得抱著樹乾哭。自從賀南生從南邊回來後,幾乎每天都來家裡蹭飯。當然每次來都會提上一兩支野物,甚至有的時候訓練遇到野豬也會分點肉。等苟歲歲想起來,自己已經好久冇有從空間裡拿肉食出來,她掰著手指頭算裡算。賀南生將近一個月天天來,她看他的眼神都不對勁了。“你天天往這裡跑,領導不說啥嗎?”苟歲歲突然良心發現的關心了一句。正在屋子左側不遠處的山壁下,從一個山澗水坑裡舀水的賀南生有些委屈地看了她一眼。“所以你是嫌棄我來的勤了?”賀南生升了職除了日常訓練,休息時間不用一直待在山裡。這陣子跟她之間越來越親密,他正暗自高興呢。他以為苟歲歲也是跟自己一樣的想法。直到聽到她那句話。苟歲歲眨了眨眼睛,莫名被他這眼神看得心虛,她摸了摸鼻子。“哪有,你來了家裡活都少了好多,我巴不得你住下呢。”苟歲歲眼神一飄,看向彆處。是啊,賀南生經常來,偶爾週末還有一天假。這一天幾乎上就耗在這裡。像是挑水,劈柴這樣的重活,幾乎都是賀南生的。水桶滿了,賀南生將水瓢放桶裡,挑著水很是輕鬆地走過來。苟歲歲正要讓他先過去,誰知賀南生站在她身前幽幽歎了口氣。“哎,原來就是乾活纔想起來呀。”說完挑著水往家裡走。苟歲歲聽著他這語氣,心裡更虛,莫名覺得自己好像有點過分了。他會不會覺得自己就是把他當個苦力?她抬腳跟上去,正要開口解釋。賀南生停下來,扭過頭:“歲歲剛纔說巴不得我住下,是不是打算跟我去領證了?”雖然他心裡知道,苟歲歲既然冇有開這個口,那肯定是冇有這個想法。但他還是抱著期待。苟歲歲解釋的話都嚥下去,一臉“你怎麼會這麼想”的表情等著他。“我……”她就是順嘴一說。好像這麼說,更傷人?雖然她冇有說出口,但賀南生看出來了她眼裡的意思。眸光一黯,說不失望是假的。不過早有準備,賀南生還是道:“那我可不能住下,畢竟還冇有結婚呢,讓人知道了不好聽。”說完冇幾步路就回到家裡,將水倒灶房的水缸裡。今天正好周天,賀南生休息。這是最後一挑水,他花了一上午挑滿灶房和浴室的水缸,夠用幾天了。苟歲歲看著他將水桶放好,眼神有些複雜。剛纔他眼裡的失落雖然掩飾得很好,但她還是看見了。不得不說,苟歲歲那麼一瞬間有些心軟了。但要是真的順他心意說去領證的話,那她心裡也不願意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