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天到,今天先安頓下來,之後的事明天再打算?”葛婉瑩想了想,覺得朱婷婷說得有道理,但之前她誇苟歲歲的事情,還冇跟她計較呢。“你剛纔為什麼當著那麼多人的麵誇那個女的?也就一般吧?土包子似的,衣服上還有補丁。”葛婉瑩哼了哼,一臉的鄙夷。朱婷婷聽了這話,下意識拉了拉自己的衣襬。她緩緩笑道:“我隻是想緩和氣氛罷了,她哪有你好看?不過那麼一說,你還真信了?”“不過你要是信了那說明你謙虛,她要是信了,那就是個笑話。”葛婉瑩這才露出笑來,麵上還略有些不好意思。她帶著幾分矜嬌:“哎呀,好啦好啦,哪有那說得那麼嚴重。”“不過,南生哥駐紮在這附近,不知道什麼時候能見到人。”說起來,葛婉瑩麵上又憂愁了幾分。朱婷婷起身,幫著她將被褥鋪上。很是隨意道:“既然賀大哥都已經打了結婚報告,說明他們經常走動,指不定這兩天賀大哥就會來找她呢!”是啊,南生哥竟然打了結婚報告!葛婉瑩臉上的輕鬆瞬間冇了,眉眼裡都是不服氣與不甘心。她當初為了進部隊文工團,可是廢了好大勁學舞蹈的。可誰知道賀南生竟然一聲不吭的就打了結婚報告呢?等葛婉瑩知道的時候,報告都已經批下來了。當時葛婉瑩都快瘋了,她想讓父親幫忙將賀南生的結婚報告攔下來都來不及。但好歹打聽到賀南生還冇有跟那個女的領證。隻要還冇有正式領證,那她就還有機會,不是嗎?所以,葛婉瑩通過她父親,直接下鄉來了。“婷婷,你說得對,南生哥一定會來找她的,但她不住知青點,就算南生哥來找,我也見不到南生哥啊。”葛婉瑩有了點精神,想到了關鍵的。她跟賀南生其實也冇見過幾麵。前兩年正是運動火熱的時候,葛婉瑩帶領一支激進分子去京大開展革。有個老教授硬氣得很,不管大家怎麼往他身上砸東西,言語上怎麼羞辱,甚至拿他那個寧願吞槍自儘也不屈服的兒子來刺激他,他的背脊都不曾彎曲一下。葛婉瑩很是憤怒,她當即就要帶頭拿鐵帽子往老教授身上砸。這個時候不知道在一邊看了多久的賀南生,終於忍不住拔了槍,沖天一放,冷眼睨著他們這群憤慨的學生。“組織已經給了判決,將人送往農場,不需要你們來動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