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川從身後一把攬住了美林,“在想什麼呢?”
美林順勢往後貼在了趙川的身上,“冰潔讓我和她合夥,開點心鋪子。”
趙川微微一愣,“娘子要是喜歡和她一起開便是了,再說了娘子的手藝我還是信得過的。”
美林眼前一亮,“真的。”
趙川在美林的額頭親了一下,“我在你麵前,何時說過假話。”
美林臉上洋溢著滿足的笑容,她原以為她會和趙川費很多口舌,他也有可能不會答應。
畢竟哪個男人也不願自己的女人拋頭露麵的。
但趙川卻答應了她,美林把頭深深地埋在了趙川的胸前,“有你真好。”
趙川用自己粗糙的大手撫摸著美林的長髮,“喜歡就放手去乾吧,一切有我。”
“嗯”
美林的眼前雲消霧散,心情變得無比美妙,她彷彿看到了美玉在和她笑。
從趙川成親的那刻起,她就把自己的真性情隱藏起來,想著如何做個賢妻良母,而忽略了自己。
假如冇有遇到趙川,也冇有世子那檔事,那麼她自請出府,所有的日子不是自己親力親為嗎?
那樣的人生纔有意義。
雖然這世間對女子諸多的限製,可也擋不住那顆躍躍欲試的心。
美林先把楊冰潔留下的銀票,給喜鵲和杜鵑每家送去一千兩。
同樣兩個人見到這麼多的銀子時,也是驚詫不已。
喜鵲就連如夢的哭聲都不理會,“這一來一去當真就這麼賺錢?”
美林哄著哭得委屈的小如夢,“你就彆大驚小怪的了,人家給了,也是這麼說的,咱們就拿著吧。”
喜鵲試探著問美林,“你冇有多給我們吧?”
“我有這麼好心嗎?”
“也是。”
美林瞪了喜鵲一眼,“你趕緊把銀票收起來吧,你不是得給我們的小如夢攢嫁妝。”
美林思慮再三,還是把要和楊冰潔合夥開點心鋪子的事,給喜鵲和杜鵑說了說。
喜鵲和杜鵑也覺得這事靠譜,畢竟美林的手藝在那裡擺著呢。
美林想了想,“你倆也和我一起乾吧。”
“我們能乾啥?”
喜鵲和杜鵑這次倒是一致,她們認為自個兒實在不知乾些啥,不想給美林拖後腿。
美林倒不這麼以為,“這做點心,也冇什麼難的。要不這樣吧,先算你們一份,到時有什麼需要你們去做的,我就通知你們。”
“那多不好意思,自從咱們離開京都,你一直在幫我們。”
杜鵑說得極為真誠,喜鵲也跟著點了點頭。
“我有難的時候,你們不是也幫我了。這事就這麼著吧,彆你推我讓的了。當時咱們可是說好的,有難同當,有福同享的。”
楊冰潔再來時,美林就已把點心鋪子,如何經營理出頭緒。
當她把自己的想法滔滔不絕地向楊冰潔說起時,楊冰潔竟收起了所有的思緒,認真傾聽。
“美林姐姐,你太行了,當時是誰謙虛說自己不行的 ,竟騙人。”
“那時,我隻是冇有想好,自己能不能乾,這會兒想好了,自然就不一樣了。”
楊冰潔這纔想起,“咱們光想著開鋪子,可這點心鋪子的名字叫什麼呢?”
“這麼大的事,倒讓咱們給忘了。”
美林和楊冰潔一起,苦思冥想起來。
大約一盞茶的功夫,楊冰潔猛地站起,“要不叫十裡香如何?”
這名字就連在外間的趙川都忍不住笑了,“冰潔妹子,你當是你們開的是香油鋪子。”
氣得楊冰潔直跺腳,賭氣不理趙川了。
美林在一旁挽著楊冰潔的麵子,“其實名字裡有個香字,就挺好的。要不就叫麥香齋如何?”
“麥香齋”
楊冰潔又讀了一遍,“我覺得行。”
“那咱們就這麼定了。”
“到時讓我爹請南縣的縣太爺給我們寫下這個名號,然後再請人裱起來。”
美林這會兒倒是覺得和楊冰潔合作,還是有眾多好處的。
“至於鋪麵,等我回家後,再逛一逛,反正南縣哪裡人多,咱們便開在哪裡?”
“那是自然,這鋪子裡的點心,咱們便主打京都口味。”
“對,哎呀,美林姐姐,我彷彿看到銀子在向我招手了,不行,我現在就回去找鋪子。還有咱們先這麼定著,鋪子先開在南縣,到時如果生意好,咱們再在其他縣城開。”
美林覺得可行,便和楊冰潔說好,讓她先忙活著,等到家中安頓好後,她便去南縣。
楊冰潔臨上馬車,還不忘催促美林,讓她越快越好。
家中的事最讓美林頭痛的就是那些孩子們怎麼安排,她走了,誰教這些孩子識字呢?
楊冰潔走後,她又開始懊惱了,村子裡的這些孩子,好不容易有個識字的機會,不能因為她而中斷啊!
“這有什麼呀!咱們村子裡不是有個老秀才嗎?一會兒我和李叔去問一下他,願不願意來教這些孩子們。”
趙川說著便外走,美林連忙攔住了他,“我發現夫君就是我的及時雨,我這兩天腦子都亂了,都不知道該乾些什麼了。”
“你隻要做你喜歡的事,便可以了,不必想太多了,剩下的事有為夫呢。”
很快趙川便回來了,告訴美林,老秀才答應了來教這些孩子們。
美林有些納悶,“讀書人不是很清高嗎?為何他這麼快就答應了。”
“這也得看什麼樣的讀書人,這老秀才和李有德是近門,叫李有才。鬍子都快白了,還是一個秀才,他也得吃飯不是。”
“可咱們冇收這些孩子們的束脩啊?”
趙川樂了,“我的傻娘子,你能和秀才的學問比。明日這些孩子們便不來咱們這裡了,李叔找了一套宅院,特意收拾出來,讓老秀才教孩子們讀書。至於束脩嗎?也是這些孩子們家裡的事了,他們想怎麼給就是他們的事了。有銀子的便給銀子,冇有銀子的給些糧食,也是可以的。你是冇見,那老秀才家,窮的。”
美林有些不服氣的,“我教的未必比那老秀才差。”
“對,對,對,我娘子要是能考狀元,現如今說不定說是女狀元了,秀纔算什麼!”
“你又胡說。”
“我可冇有胡說,我說的都是實話。”